吃罢晚饭,出门绕南湖散步,突然一股异香沁人心脾,那是熟悉的味道,原来是槐花开了。
槐花的香味独特,是一种浓郁的清香,绵延不绝,香飘数里。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一些养蜂人便不辞辛苦赶赴而来,采蜜灌浆,一停数月,又赶赴下一个花期。槐花呈淡黄色,一串串,一嘟噜一嘟噜,满树繁花,每朵较小的花瓣中间夹杂着细小的花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蜜蜂嘤嘤嗡嗡,在枝头来回穿梭,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候的槐花蜜是最好的,纯净、天然。
从我记事起,母亲每年总要捋一些槐花打打牙祭。清明时节刚过,经过雨水洗涤的槐花更是在枝头摇曳,芬芳扑鼻,不捋一点槐花似乎都对不起自然界的馈赠。老家的槐院家家户户门口都栽有槐树,其中当以刺槐最多,也只有刺槐才能结出美味的槐花来。仔细品来,“槐院”一词不就是由此得来。那以前人们为啥家家门口栽有槐树?我想有这么两点:一来是美化环境遮阴避雨;二来就是在青黄不接时满足果腹。把洗好的槐花拌上一把面,也能做出美味的拌汤或者槐花饼来,免受饥肠辘辘之困境。这对那些年经过年馑的人来说,已经算是珍馐美味了。在那特殊时期,门前的那一棵棵槐树绝对可以顶替一个多月的口粮。槐树自然就是救命树,槐花当之无愧就成了救命口粮。相比较而言,国槐就没那么幸运,通常被人收购,移植到国道或省道两旁用作绿化和美化环境。国槐也开花,结出一串串米粒般大小的小黄花。人们在它未开花时进行采摘,晒干并卖掉,具有凉血止血、清肝火的功效。因而,国槐成了勤工俭学挣钱的“摇钱树”,刺槐却成了舌尖上的美味。而刺槐的香味却是独特的,印象最深的。人们通常采摘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做成舌尖上的美味。当然那些盛开的槐花也可以做美食,那美味是大打折扣的。
母亲把捋好的槐花用清水洗净,拌些面粉,撒上盐和调和面,放到蒸笼里蒸上二十分钟,然后拌些小蒜辣子或蒜辣子,美味的槐花蒸菜就好了。有人说过,二月小蒜香死老汉,二月茵陈三月的蒿。说的是啥时节吃啥,也许四月就数槐花了。槐花蒸菜是农村最常见的一种吃法,近几年,有些人把槐花洗净,往里面打上几个鸡蛋,放上盐和调货面搅好,放到电饼铛上烙,几分钟后槐花饼就制做好了。
美味的槐花总有凋谢的时候。有人把摘下来的槐花洗净晾干收集起来,等到用的时候,再把它用开水泡开,包包子,包饺子等等,虽然口感差些,但总算随时随地能吃到美味的槐花了。还有人把新鲜的槐花装进塑料袋,放进冰箱后冷冻,吃的时候解冻下,就能常年吃到新鲜的槐花了。
一阵微风袭来,空气中又弥漫着浓郁的槐花花香,走上小康之路的中国人民早已不再靠槐花果腹,那满树繁花的槐花在枝头摇曳,召唤着远方的游子。
END
作者简介:袁宝宇,韩城市作家协会、澄城县作家协会、司马迁协会、韩城诗词协会会员。年主编出版《千年古村袁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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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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