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天气慢慢转暖,母亲和父亲便从县城回到农村老家去了,开始了她们一年的劳作。今年清明节我回老家扫墓时看到父母步履蹒跚的身影突然间觉得她们老了许多,看到了母亲那曾经油亮的青丝被无情的岁月全部漂白,似箭的光阴深深的刻在了她们干涩的脸颊上,艰辛的农活弯曲了父母曾经那坚实的腰板,辛勤的劳作让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变得愈加粗糙和干材。看着苍老的父亲和年迈的母亲,我的眼泪湿润了眼眶。她们本该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却依然坚持劳动,坚守着家里那几十亩簿地。母亲节马上就要到了,是不是应该除了日常的孝敬、关怀、问候之外还应该为她们做点什么呢?
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虽不识几个字,却勤劳,善良,朴实,坚毅。每当看到很多文人骚客名家名人写母亲的文字,我便会想起在老家我那辛勤劳动的母亲。我的母亲尽管平凡,但也和这些名家的母亲一样,只是我缺少一支他们那样生花的妙笔,将母亲生活的点滴梳理凝缩成掷地有声的文字。在我的心中我的母亲最勤劳,最伟大,最可亲,最可敬。
小时候,我无论游玩归来还是放学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母亲,母亲在,我的心就安定,母亲不在,我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四处寻找母亲干什么去了。
母亲是我们全家的主心骨,且很有主见,特别是在处事原则和待人方法方面都值得我们永远学习和谨记。大事小事,母亲说行就行,母亲说不行就肯定不行。母亲热情能干,村里谁家有事,母亲总是冲在前头,比主家还急。红白喜事上,蒸馍调菜母亲总能独当一面。特别是夏收时节,十多亩小麦成熟,母亲总是催着父亲,起鸡叫,睡半夜。母亲专门割,父亲专门拉,两人是村中起得最早的,睡得最晚的。全村我们家的庄稼最多,劳力最少,可当别人家的麦子上场之后,我们家的也同样上场了。而今这几年再不种小麦了,栽了二十多亩花椒树,想着可以轻松一点,孰不知更加辛苦。花椒成熟的时节,天气也非常热,花椒采摘无法实现自动化,全部靠人工手摘,父母便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上地,中午十二点左右回来,下午两点左右又去上地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用时间和耐力去完成二十多亩地的采摘,这个采摘季耗时一个多月。每年采摘完花椒父母的皮肤变得更加黑黝,手指让花椒刺扎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以前的收割小麦,现在的花椒采摘,一个收获季过后母亲会脱层皮,父亲因体力不支还要打吊瓶,两个人都要瘦上几十斤,黑黝黝的身体如刚岀矿井的工人一般,每当看到这个场景我的心便会特别地难受和深深地自责。
为她们做点什么?脑子里想了几天,酝酿了好久,也和妻子商量了几次,也得到了妻子的全力支持和配合,那就是今年为父母辈们过个不一样的母亲节,让“父母辈聚会”。
父亲姊妹七人,除小姑过早的去世外,目前兄妹六人加上二娘、三娘,三个姑夫共十二人均健康安在,把他们邀聚在一起,吃个饭,见个面,谈谈心,叙叙旧,合个影,让每个人在目前不缺乏物质生活的前提下充分感受亲情的温暖,享受精神上的快乐和幸福,让这个母亲节变得更有意义更加完美。
大姑是爷爷的长女、今年也七十有八,身体一直不好,在我的记忆里一辈子经常吃药看病,大姑为人厚道,爱干净,做的一手好饭。我和妹妹上小学的时候一直在大姑家寄宿,大姑和姑夫对我们兄妹是疼爱有加,视如亲生。父亲是老二,二姑自幼便给了奶奶的妹妹(老姨)家了,自成家立业后一直家境贫寒,但是二姑和姑夫勤劳善良,为人忠厚,待人真诚。二爸和二妈是我们这个家族中命运最苦的一家,一生勤劳善良,凭苦凭力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如今也都将近七十,全身疾病,日子过得很是清贫。三姑和大姑家在一个村子,我上小学的时候在大姑和三姑家轮流着睡觉,三姑和姑夫为人本份,待人真诚,勤俭持家,前多年孩子多,加之姑夫生病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而今随着孩子们的成家立业日子慢慢好了起来。三爸是一个手艺人---木匠,自幼学了门手艺,我停学的一年间还跟着三爸学了一年的木匠,不过半途而费了。三爸干活麻利,性子急,经过这几十年的辛勤打拼和努力如今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母亲老了,我已步入中年,再好的化妆品,只能延缓岁月留在脸上的痕迹,却永远阻挡不了岁月的脚步。二十多年后,我也和母亲一样苍老。已做了二十多年父亲的我,对女儿的关爱,对女儿的付出,远远多于对母亲的照顾,这个天平是永远平衡不了的。子欲孝而亲不待,不要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想起父母的好,才想起孝敬父母。虽然我和父母亲同住一个县城,县城离老家也不是很远,但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很少去看望他们,只有每两周回家送些生活必须品或是某个节日的时候才去关心一下,母亲却还总和邻居们夸赞我的孝顺、体贴,每到这个时候,我常常感到汗颜和羞愧,正如我对我的女儿付出一样,母亲对我的付出何尝需要我的回报呢?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关爱,母亲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亲节,是我们母亲的节日,也是我们反省该怎样孝顺、报答母亲的节日,母亲的恩情,不仅仅是一顿美味、一件礼物就能报答的了的。
以前读到这么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母亲,你就是那个替我负重前行的人!老舍先生在《我的母亲》中写道:“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这话我深有感触,因为有母亲在,我的心既是安定的,也是幸福的!这里我要对母亲大声的说一声:妈妈,您辛苦了!儿子永远爱您!
作者简介:靳志荣,陕西澄城人,笔名圪垯山人,澄城县作家协会会员,澄城县摄影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澄城县信用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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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赵粉绒
本期编辑:郭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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